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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3章（第1页）

这样的事情，在反字军来到后，是否会做？会他们反，便是因为天下间有这样的污吏，要保武都，便得提前做他们要做之事。

这就是民心。

远宁站在一边，任凭那些人用各种东西砸向那名家仆，又让自己手下的士兵将已死的小吏尸体倒挂起来，让武都城的百姓宣泄多年以来的愤怒。

我坐在家中的院落之中，听着外面的喧哗，知道几乎城中大部分的百姓都跑向了东门，我抬头看着还在屋顶的卦衣，喊道：&ldo;现在民众已齐，可以去沿街散布那条消息了。&rdo;

卦衣点点头，正要离开，我又叫住他。

我来到卦衣的身边，沉思了片刻，问：&ldo;武都城中，有影响力的人物是哪些？&rdo;

卦衣盯着我，半响摇头：&ldo;除了太守张世俊之外……我不知道你所说的影响力指的是……&rdo;

我说：&ldo;例如乡绅，又或者什么法师，高僧之类的？&rdo;

卦衣道：&ldo;法师有一位，名曰邱枯，原先是一名算命先生，又称呼为本地最厉害的&ldo;下神&rdo;，后来因为祈雨之事，被当地百姓奉为神明，另外还有一个和尚，法号法智，是小庙甜水寺的住持，为人慈善，常接济周围百姓。&ldo;

我点头：&ldo;在武都城中轩部现有多少人？&rdo;

卦衣答道：&ldo;不足十人，其他人在大乱后都分散了下去，现在找回的只有十人不到。&rdo;

我笑道：&ldo;够了。&rdo;

卦衣道：&ldo;主公的意思是……？&rdo;

我说：&ldo;你乔装一下，带上几个人打扮成为京城高官的模样，去找那位叫邱枯的下神，而那位法智禅师，我亲自去，这谋臣来武都协助守城之事，还需要这两人的帮助，必定事半功倍。&rdo;

卦衣点头：&ldo;那太守张世俊？&rdo;

我说：&ldo;既然有鬼鹤祖师在这，远宁自然会说服那个叫张世俊的人，当然在张世俊那，他永远不会知道我就是真正的谋臣。&rdo;

卦衣离开后，我坐在庭院内，等着正午时分的到来……

不管是战乱，还是天下太平之日，神明在百姓眼中，一定胜过当朝的高官，甚至是皇上。因为在百姓的眼中，神明都是公平的，即便这些个所谓的神明根本就不存在。天下为何物？百姓不需要知道，只需要知道，与自己生活密切相关的事情，生与死，存与亡。让一个身披金甲的将军站在城中高呼，谋臣到来协防武都。不如让那些百姓平日里都已经奉为神明的人，来散步这一消息，这样的人一句就能顶官员的百句。

还有一刻到正午时分，我戴着斗笠一个人走到了甜水寺的门口，在门口只有一位小和尚在提着水桶清扫着地面，那小和尚年龄不过十三四岁，单手却提着水桶，面不改色，力气甚大。

我上前一步，双手合十道：&ldo;这位师父，请问法智禅师在吗？&rdo;

那和尚放下手中的扫帚和水桶，还礼道：&ldo;施主，此刻正是法智禅师宣法之时，可前往正殿听法，但不能高声喧哗。&rdo;

我道谢后，漫步走进寺庙，不过进去几步，抬头就能看见正殿，在正殿中间的地上，盘腿坐着一位和尚，正在向旁边坐着的五六个人讲着什么，那五六人之中只有一名的打扮像是云水僧，其他人都只是普通百姓。

我走进去，只见那法智禅师嘴唇微动，但却不作声，周围人的表情都很奇怪，不时的对望一眼，完全不明白那法智禅师在做什么。我在几人身后坐下，闭上双眼，静等那早已不耐烦的几人呵斥……

不出我所料，我坐下不到半刻，其中有一人就问：&ldo;禅师，为何你不出一语？&rdo;

禅师笑笑，没有说话，又继续动着自己的嘴唇。

那个云水僧实在忍不住了，起身呵斥道：&ldo;你这老头，说是宣法说禅，但又不发一语，到底为何？&rdo;

禅师未说话，起身准备离开，此时我起身施礼道：&ldo;不立文字，便不施言语。&rdo;

法智禅师停住脚步，回身看我一眼，笑了笑，转身径直走了进去，我随后跟进，那个云水僧作势也要进入，却被一旁的和尚一把拦住。

那云水僧道：&ldo;为何他能进去，我却不能？&rdo;

那个和尚未说一语，只是做了一个&ldo;一&rdo;的手势，然后挡住在我身后，不让那云水僧进去。

第十五回

我跟随法智禅师来到后院之中，在一口深井前，法智禅师对着那口井说：&ldo;今日为何无水？&rdo;

我站在井旁装作附耳的模样，然后点点头，答：&ldo;井无嘴，让在下转达禅师，井中无水。&rdo;

禅师笑了笑，又俯身问井：&ldo;井中之水，是有根还是无根？&rdo;

我又做了一次相同的动作，起身答：&ldo;井无嘴，让在下转达禅师，井中之水，乃无根。&rdo;

禅师看着我点点头，问：&ldo;施主之智慧，已无需听禅悟其道，既不是武都城中之人，所来何事？&rdo;

我施礼道：&ldo;不是武都人，只为武都城。&rdo;

禅师又问：&ldo;施主是朝中文官还是武将？&rdo;

我摇头：&ldo;村野民夫一个。&rdo;

禅师点头：&ldo;那为何要想凭借一人之力救这武都城？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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