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天之后,我见到了里中二郎的尸体。让我去认尸的不是医院,而是警方的人。当时我已经完全冷静下来,并客观地分析了当晚发生的一切,所以当警方来找我时,我并不感到意外。
&ldo;你认识里中二郎?&rdo;绷着脸的中年刑警,坐在床边,用例行公事的口气问我。他毫不客气地直呼二郎的名字,让我感觉很不舒服。
&ldo;认识。&rdo;
&ldo;你们是什么关系?&rdo;
&ldo;男女朋友。&rdo;接着我又说:&ldo;他对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人。&rdo;
刑警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。
&ldo;那天晚上,里中二郎到你房间是几点?&rdo;
&ldo;我不清楚,大概半夜吧!&rdo;
&ldo;为什么不清楚?&rdo;
&ldo;我在睡觉。&rdo;
&ldo;这么说你不知道里中要来啰?&rdo;
&ldo;对,不知道。&rdo;我斩钉截铁地回答。这一点我该如何回答,在与刑警会面前伤透了脑筋,但最后还是决定这么回答最好。
&ldo;可是,你应该告诉过他要来住回廊亭吧?&rdo;
&ldo;是的。&rdo;
&ldo;里中来了之后,你和他说了什么吗?&rdo;
&ldo;没有。&rdo;
&ldo;那么你们见面之后做了什么?&rdo;
我故意默不作声。意图产生的心理效果,顺利地骗过了刑警。或许他认为我迷迷糊糊的,可能也不记得了。
&ldo;这一点以后再说。火灾的事你记得吗?&rdo;
&ldo;记得片段。&rdo;
&ldo;那么,请你说说你记得的部分。&rdo;刑警将两腿交叉,用手比划了一下。
&ldo;我睡着了,突然感觉到很热,张开眼发现四周被火团团围住。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,只知道要赶快逃出去,但究竟是如何逃出去的,我也记不清楚。&rdo;
讲到这里,大部分都是真实情形。
&ldo;当时,里中二两在你旁边吗?&rdo;
&ldo;在,就睡在我旁边。我觉得奇怪他为什么会在这里,但没时间多想。&rdo;
&ldo;原来如此,那么……&rdo;刑警又看了我一眼后说道:&ldo;那现在呢?你知道为什么里中睡在你旁边了吗?&rdo;
我垂下眼,过了一会儿再抬起来望着刑警说:&ldo;嗯,或许……和失火有关吧!&rdo;
&ldo;看来是错不了。&rdo;刑警点点头继续说:&ldo;我们认为里中在你房间里纵火,再喝下毒药自殺。&rdo;
跟我所想的一样。警方果然会解释成一切都是里中二郎自己策划的。
&ldo;他为什么……非得自殺不可呢?&rdo;
我这么一问,刑警打算继续,眨了眨眼、抓了抓后脑勺后说道:&ldo;其实,里中在前一天发生了车祸。&rdo;
&ldo;车祸?&rdo;
&ldo;肇事逃逸。他在距离住家几公里的国道上撞倒一位老人,老人撞到头,没多久就死了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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