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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（第2页）

&ldo;把门关上！&rdo;连长平时和我们经常开玩笑，从来没有这么大声跟我说话。

指导员看我坐下，严厉的说：&ldo;我们不跟你绕弯子。说，最近犯了什么错误？&rdo;

我知道东窗事发，是哪个小子告发的？但还得耍赖：&ldo;没有啊。&rdo;

&ldo;哼，没有？这里还有物证呢&rdo;，连长从抽屉里拿出一块手帕，上面带着血迹。

我一下回过神来，那是我的手帕，昨天下午递给兰英檫眼泪，她把我的手臂咬出雪后用手帕给我檫过，但拿着就跑了。难道是她？

&ldo;人家到我们这里反映了，&rdo;指导员证实了我的想法。兰英怎么会这样，爱不成，就要置我于死地吗？

&ldo;兰英说，你口口声声说爱她，现在又想抛弃她，有没有这回事？你到底对人家做了什么？不知道违反纪律吗？&rdo;

&ldo;我保证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，你们可以调查。&rdo;

&ldo;我们已经调查了，幸好你还没有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，幸好事情没有闹大，否则，你就不是坐在这里，而是蹲禁闭去了。&rdo;连长语气稍微有些缓和。

指导员接着宣布：&ldo;鉴于事情不大，当事人也一再要求不要给你处分，但已经造成一定的影响，经我们研究并请示上级，不给你处分，口头批评。今天下午，你们班重新调换驻地。&rdo;

临出门时，连长以长者的口吻告诫我：&ldo;兰英那里我们已经做工作了，这个犟姑娘，偏要等你打完战回来跟他结婚。你要把人家这份情化为战斗的动力。至于以后，再说罢。反正现在不准再见面。&rdo;

我终于明白了，兰英，你太用心良苦了。我这辈子欠你的，只有下辈子来还。

回到兰英家，我叫战士们挑水把她家的水缸装得满满的，把她家前后院子干干净净打扫一遍。杨大爹问我们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搬走，我只能说部队要进行调整。大爹叫大妈把家里存着的鸡蛋全部拿出来煮给我们，大妈流着泪，一边分发鸡蛋，一边难过地说：&ldo;一起在了几天，真舍不得你们这群孩子。打完战，一定要回来看大妈，大妈杀鸡给你们吃。&rdo;

班里当兵才三个月，年纪最小刚满19岁，还长着一副娃娃脸的王红生听着听着也哭了。我的鼻子也酸了。虽然还不是真正的再见，却已经有生离死别的感觉了。

我想见兰英，但她下地劳动了。她不知道因为她，也因为我，我们要离开了。我也不想看见她，担心她伤心，担心她流泪，更担心我的不辞而别会给她带来什么。

这也许就是多少有情人常常感叹&ldo;问世间情为何物&rdo;的缘故吧。

第十章

无言离情

离开兰英家的第二天，我们接到命令，向战区集结。

开拔是在清晨，那是一个凉气十足，白雾笼罩的清晨，似乎老天爷也要为我们营造一个悲壮的气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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