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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（第1页）

&ldo;他说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，他什么也不管。&rdo;叶菡听到这个消息之后，嚎啕大哭，边哭边说：&ldo;我错了，你原谅我吧，求你了，你不要不理我啊，我错人，我再也不敢了……&rdo;审讯时，摧毁嫌疑人的心理防线是最容易套出真话的，蒋子良不由得特别佩服菲菲，接着说道：&ldo;既然这样，就把你杀人的经过原原本本全说了吧。&rdo;&ldo;不……我没有杀人!&rdo;叶菡尖叫着站起身来，&ldo;我没有杀人，我没有杀人!&rdo;&ldo;叶菡，你不要再垂死挣扎了，否认是没有用的。快说，你到底是怎么杀人的?&rdo;叶菡狂喊一通之后，又萎靡不振地坐回凳子上，喃喃地说道：&ldo;他不要我了，他不会原谅我了，都是我的错，我是狐狸精，我是臭婊子，我杀了人，是，是我杀了人，你们枪毙我吧，我不愿意活下去了，让我死了吧。&rdo;蒋子良得意地笑了，但是彭菲菲的眉头却是紧紧地皱了起来，问道：&ldo;叶菡，你把杀人凶器藏在哪里了?&rdo;&ldo;扔了，我把刀扔了。&rdo;&ldo;扔在哪儿了?&rdo;&ldo;不知道，我随手扔了。&rdo;&ldo;你在哪儿买的刀?是什么样的刀?&rdo;&ldo;我不知道，我什么都不知道。&rdo;再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了，蒋子良失望地看了一眼精心布置过的审讯室，和彭菲菲一起走了出去。洪跃宗沉着脸说道：&ldo;子良，我们可能真的抓错人了。&rdo;&ldo;什么?怎么可能?&rdo;&ldo;我刚才又给叶菡家打了电话，说服了她老公，他说前天晚上叶菡的确在家。&rdo;遇到这种凶杀案，亲人做证一般很难取信于人，但是叶菡的情况很特殊，不由得大家不信。洪跃宗继续说道：&ldo;她刚才承认杀人，其实是只求速死，因为她觉得老公不会理她了。但是问她凶器的问题她却答不上来。所以我觉得她不会是凶手。保安只是看到她满手是血地跑出来，并没有看到她杀人。是否有一种可能，在她离开汽车的时候，有人杀了李天亮并且迅速地离开了现场，等叶菡再回去的时候，看到的就是一具尸体了。&rdo;蒋子良扯着自己的头发，说道：&ldo;真是让人头疼，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?马上放人?&rdo;彭菲菲说道：&ldo;我支持老洪的说法，我们证据不足，最多扣押她24小时，还不如早点儿把人家放了。&rdo;蒋子良喃喃叹道：&ldo;如果少川在的话，他会怎么做呢?如果他在，我就不会走这么多弯路了。&rdo;彭菲菲听闻此言勃然大怒：&ldo;蒋子良，你这王八蛋，没志气的孬种，何少川有什么好的?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活在何少川的阴影里啊?&rdo;洪跃宗尴尬地笑笑，说道：&ldo;你们慢聊，我去放人。&rdo;说罢，赶紧离开了这是非之地。

蒋子良被老婆当着同事的面这么一顿呵斥，脸上挂不住了，驳斥道：&ldo;我怎么活在别人阴影里了?我就是我!&rdo;&ldo;拉倒吧你，动不动就少川少川，动不动就如果少川在会怎么怎么样。

何少川不是神，他是破过一些大案要案，但是他不值得你这么去崇拜他!如果他真的那么优秀，他也不会失踪那么久!而且，谁知道他是真失踪假失踪，谁知道他在干什么?你还整天念叨着少川少川的，你醒醒吧你。&rdo;蒋子良被骂得一声不吭，他突然觉得彭菲菲说得很有道理。他跟何少川搭档多年，一直都是少川拿主意，日久天长渐渐形成了习惯。在和少川搭档的日子里，他已经迷失了自我，他总是要向少川看齐，却没发现自己身上其实也有很多优点。彭菲菲觉得既然已经这样骂开了，索性骂个痛快，要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逮住这么个机会了，她继续咆哮着：&ldo;我告诉你姓蒋的，我爱的是你，是你蒋子良，是真真正正的你，不是何少川，更不是何少川的精神俘虏。你要是再这么没骨气，我就跟你离……&rdo;&ldo;婚&rdo;字尚未出口，蒋子良一把抱住了她，火热的嘴唇紧紧地贴了上去，彭菲菲挣扎着嚷道：&ldo;你松手，我……我……我还没骂完呢。&rdo;&ldo;菲菲，我爱你。&rdo;&ldo;我……你……松手啊，别被同事看到。&rdo;&ldo;哎哟，还怕被人看到啊?&rdo;门口传来权聪笑呵呵的声音，&ldo;要不要给你们搬张床啊?&rdo;蒋子良赶紧松开了菲菲，菲菲羞得满脸通红，整理着头发。权聪继续说道：&ldo;我爱的是你蒋子良，不是何少川的精神俘虏。哎呀，真感人啊，这是我听过的最歇斯底里的爱情宣言了。&rdo;蒋子良瞪了他一眼，说道：&ldo;有屁快放。&rdo;&ldo;粗俗，&rdo;权聪说道，&ldo;菲菲，你也不管管他。&rdo;&ldo;子良这人就是这样，我说过他很多次了，&rdo;彭菲菲说道，&ldo;哪能总是这样见人说人话，见鬼说鬼话啊?&rdo;&ldo;你们两口子啊，以后没人敢惹了，&rdo;权聪说道，&ldo;我来是告诉你们，孙治海体内也发现了乙醚。&rdo;蒋子良沉思了一会儿说道：&ldo;如果叶菡不是凶手，那么凶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?&rdo;彭菲菲说道：&ldo;我觉得把嫌疑人定为女人太武断了，不一定非要是女人才用乙醚，男人也可以用。比如孙治海这个案子，时间短，任务重，如果不用乙醚的话，势必要搏斗，会惊动保安。所以，先用乙醚再杀人，是最简单最省时间的办法。我们不能被表面现象迷惑了。&rdo;&ldo;对对对。&rdo;蒋子良说道，&ldo;就像去年，追远网的首席执行官薛沐波被人杀死之后置顶了，当时我和少川都没想到会是女人作案，以为只有男人才有这么大的力气。可是后来发现，凶手就是个女人，罗圆圆为了复仇，十年时间里一直在锻炼身体。&rdo;彭菲菲继续敲山震虎：&ldo;这个故事告诉我们，再优秀的警察比如何少川，也会有判断失误的时候。&rdo;蒋子良彻底蔫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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