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面前的人儿,面前的人看着对面的火堆,火光闪烁,将面前人的眼睛照耀得熠熠生辉,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不是也跟对方一般充满了光辉,但他知道,只消看着对方,他的一颗心就忍不住砰砰狂跳。
须臾,他再次开口,道:“灵均,我当真了。”
灵均一愣。
这是怎么了,自己突然就成了香饽饽?灵均内心觉得好笑,闭着嘴没说话。
好在宋元辰不是云月君,不会逼着他要他也表态。
两个人便再次陷入沉默中去。
这沉默维持了相当长一段时间,然后灵均又听宋元辰道:“假如我们无法消灭那抹残魂,天地可能会陷入混沌。”
宋元辰说完这句话能明显感觉到对面人眼中的光一下子就黯淡下去。他自知自己这行为有点卑劣,但他控制不了自己。
黑暗的种子已经在他心中落土,开始悄悄钻出芽苗来。
他得消灭一切对他的感情有威胁的人,哪怕那是他自己的残魂!
这些时日,灵均也想了很多有关云月君的事情。说句自私的话,他才不在乎那些神仙的死活,可对方要是真的危害到了妖界,他能袖手旁观吗?
很显然,他不能。
所以,他也知道,总有一天,他会在战场上跟那个男人兵戎相见。
他已经开始为这一天做准备了。
灵均挤出一抹笑容,道:“我知道。我们过来其中一个原因不就是为了取回定魂锥吗?”
宋元辰看到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,突然有些惊讶。
记得才不久前,他第一次在魔族的森林里看到灵均时,对方被裹在茧里,满脸的张皇,这才短短两月,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他忍不住伸手在灵均头上摸了摸,道:“灵均,你长大了。”
灵均很自然地偏开头,道:“你以前也不认识我。”
宋元辰看着自己突然落空的手,手心一紧,没再说话。
灵均也不想主动跟他攀谈,于是沉默再一次笼罩了他们。
少卿,灵均忍不住问出心中一直萦绕的一个问题:“你跟云月君,你们两个人有一个消失,会对另外一个有影响吗?”
宋元辰忽地笑了。
不知是不是错觉,灵均竟然在他的笑中看出一丝苦涩。
片刻,他听他道:“我本来就没有完整的灵魂。”
什么意思?
灵均疑惑不解。宋元辰望着面前跳动的火光,半晌,才道:“灵均,这个秘密,我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。我其实不是玉帝的亲生儿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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