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默离开之后,整个空间,对于凌雨嫣来说,瞬间就没有了意义。
凌雨嫣觉得,她来杜默家里,就像一个小丑登上舞台一样,一开始充满兴奋,末了末了,不仅没讨到观众的喜,她连下台的方式都不会了。
“睡吧。”夏晓雪说:“不然等一会儿天就亮了。”
凌雨嫣看着夏晓雪,目光没有一点儿神采。
夏晓雪似乎也能体会凌雨嫣的心情,走到凌雨嫣的身旁,用手轻轻地握了握凌雨嫣的手臂。
“爱你的人,就算跨过千山万水,他也会在某个地方等你的。”夏晓雪不知道这句话是安慰自己,还是安慰凌雨嫣。
“晓雪姐,我想——”凌雨嫣犹豫了一下,“明天我还是回家吧?杜默不在这里,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多余的人。”
“先睡觉吧,明天再说。”夏晓雪的目光似乎充满同病相怜,“如果你明天觉得非回不可,那我和你一路,先把你送回家。”夏晓雪停顿一下,收拾一下自己的情绪,饱昂着向上的情绪,“睡觉。”
凌雨嫣进了杜默的那间卧室,她敏感地嗅到杜默的烟味在屋子里飘荡。身体有一种困乏,但躺在床上的灵魂,就像一条野狗,不知何时走离自己的群体,在荒野之中,迷离,又有一种隐隐的恐惧。
杜默的父亲起来的很早,他洗漱完之后,把院子简单地打扫一下,便开始烧开水,给婉儿凉开水。
杜默的母亲在床上多赖了一会儿,她就想多陪陪婉儿。当杜默的父亲进来的时候,她连忙示意杜默的父亲小声一点,其实他是轻手轻脚开门进来的。
夏晓雪起来刚洗漱完,凌雨嫣也就起床了。
“怎么样?睡得还行吗?”夏晓雪问。
“还行。”凌雨嫣说:“你没有叉铺吧?”
夏晓雪微微一笑,说:“昨夜还好,没有叉铺。”
夏晓雪等着凌雨嫣洗漱完,两个人这才一起下楼。婉儿看见她们,只是叫了两声,便又和杜默的父亲去玩了。
吃完早餐,杜默的父亲带着婉儿准备出去。
杜默的母亲问:“你干嘛去呀?”
“我带婉儿去看看风景。”杜默的父亲拉着婉儿的手边走边说。
“这会儿有些凉,你别把婉儿吹着了。”杜默的母亲嘱咐道。
“我给婉儿带得有口罩呢。”说着,杜默的父亲带着婉儿就离开了院子。
凌雨嫣和夏晓雪要去收拾餐桌,杜默的母亲拦住她俩,说:“这点儿活,我干就是了。你俩要么去找叶芷聊天去,或者去外边溜达溜达。”杜默的母亲又自言自语地说:“这个杜默也真是的,这都几点了,怎么还没起床?”然后,她又看着夏晓雪和凌雨嫣,“我去把他叫起来,让他陪你俩去外边逛逛吧。”
“他昨夜被蔡小米接走了。”夏晓雪说。
“哦?”凌雨嫣发现,杜默的母亲并没有想象中的吃惊,就像一只快要淘汰的水杯从桌子上跌到地上一样,虽然有些可惜,但并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。
“说是公司里有点什么急事。”夏晓雪补充了一句。
杜默看了一眼夏晓雪和凌雨嫣,波澜不惊地说:“不管他了。你俩去逛逛吧。这儿的空气可好了。”
夏晓雪和凌雨嫣出了院子,夏晓雪提议去爬爬眼前这座山。
“这座山并不难爬,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够登顶。”夏晓雪说:“山顶可以览看半座沧叶县城。”
凌雨嫣看了一眼眼前的山,便同意了夏晓雪的意见,两个人慢慢悠悠地走着。
两个人刚离开,叶芷就过来找她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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