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沧叶县城,夏晓雪意外见到杜默,心里无比激动。晚上,她和叶芷几乎没有睡觉地聊了一夜,当得知叶芷的学校离杜默的厂部不远时,她便要第二天送送叶芷。
叶芷知道夏晓雪的真实目的,就没有拒绝她的好意。
夏晓雪问叶芷:“杜默是不是喜欢艾玉?”
叶芷说:“这就看你怎么定义喜欢这个词。”
夏晓雪便不再问这个话题。出于顾虑,她问叶芷:“如果艾玉知道我去看杜默,她会介意吗?”
叶芷说:“她有什么资格介意。再说,她是一个后知后觉的人。”
第二天,没想到艾玉竟然晕车,便在学校门口下了。夏晓雪觉得人一下子轻松了许多。可是,当她见到凌雨嫣时,才发现,她对艾玉的担忧完全是多此一举。
在凌雨嫣的屋子里坐了半小时,夏晓雪说是去参观一下杜默的宿舍。杜默说,好呀,十分欢迎。杜默立起身,带着几个人上楼。
夏晓雪进到杜默屋子里,心里五味杂陈,她不明白杜默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简陋的生活方式?他还是当年那个杜默吗?难道经过这许多年,他的心态发生了深刻变化?那他有一天还会记起当初的日子吗?
夏晓雪故作轻松地说:“杜总,你这是磨练心性呀!”
杜默说:“那倒谈不上。我只是换个生活方式。”
“杜总,我真是钦佩你。”夏晓雪说:“一般人,谁舍得自己原来的地位和优越的生活方式。”
杜默说:“我不是舍不得,是那种生活方式不适合我罢了。”
凌雨嫣隐隐从别人那听过一两句,说是杜默是从集团下来,而且是被降下来的;也有人说,他是靠集团里一个亲戚谋得这份工作的。现在听夏晓雪这样说,那杜默无疑是从集团下来的。凌雨嫣觉得,如果杜默是降下来,夏晓雪为什么要揭他的短呢。她对夏晓雪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感,现在却变成一种讨厌。
当夏晓雪说:“时间不早了,我得出发,开夜路实在太费眼睛。以后有空我会常来的,你该不会不欢迎我吧?”
凌雨嫣不说话,反正这话又不是对她说的。
杜默说:“时常来感受一下这含氧量高的空气也是一种放松。”
“那你是欢迎啰!”
“十分欢迎。”
下了楼,夏晓雪说是要先送叶芷回学校。杜默说:“我等会儿送她。”
夏晓雪也就不再推辞,心想他们可能还要在一起坐坐。
望着夏晓雪的远去,凌雨嫣心里有许多疑问,当着叶芷的面,她无法问杜默。当杜默跨上摩托车载着叶芷离去时,凌雨嫣的心里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。
“雨嫣,干什么呢?”
凌雨嫣一抬头,见是古乐。他的“雨嫣”两个字直让她起鸡皮疙瘩。
“夜观天象哩。”
“还没天黑,得等等。”古乐说。
“我心中的天黑了不行。”凌雨嫣说完,转身上了楼。
古乐触了一鼻子灰,心里嘀咕着:至于这么冲吗?吃火药呢?
古乐觉得,好像自从杜默来了之后,凌雨嫣的脾气也变得怪怪的。其实他不知道,自从杜默来了,只是他变得更为敏感而已。
杜默把叶芷送到学校大门口,叶芷说:“进去坐坐吧?我去找人给你开大门。”
杜默说,改天吧,我也回去休息一下。
“你不打算进去看看艾玉?”
杜默犹豫了片刻,他的心动了一下。这时,一辆客车停在摩托车旁边,左坤从车上走下来。
“左主任,回来啦。”杜默说
左坤看了看杜默和叶芷,他的表情左右摇摆了一下,他还是走到杜默身边。
“昨天让你破费,谢谢。”左坤说完,不待杜默回答,他把头转向叶芷,“你俩骑摩托车回来的?没冻着吧?”
“没有。”叶芷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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