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这次的刺杀太过恶劣,请您一定要彻查此事,我想那名刺客若是没有同伙,不敢轻易行刺。”帕勒蒙担忧道。
赫尔兰斯恹恹眯着眼,整个人陷在椅子柔软的天鹅绒中,旁边的医师正在为他处理脸上的伤口。
“好了,陛下。”医师起身提醒,将没用上的钳子等工具放回医药箱里。
赫尔兰斯有些嫌弃地碰了碰伤口上一层黏糊糊的不知名草药,立刻被医师制止:“陛下,请不要触碰伤口。”
赫尔兰斯无奈放下手,转头看向不知何时停下说话的帕勒蒙:“你对这件事倒是挺上心。”
帕勒蒙起身,单膝跪在赫尔兰斯面前,以一种请罪的态度道:“是的,陛下,刺客在王宫都敢刺杀您,这是对您国王威严的挑衅,而且侍卫们懒散松懈,并没有保护好您,属下怎能不担心?”
赫尔兰斯轻笑,拿起桌上的短剑,之前刺伤了刺客,现在剑刃上还有残留的血迹。
“帕勒蒙,这件事和你并没有关系,不用为此感到自责。”赫尔兰斯转动剑刃,寒光凛冽中反射出国王那张略显稚嫩的脸。
他抬眸,殷红的眼眸紧紧盯着帕勒蒙,语气轻柔,又似在警告,“保护我也不是你的职责,不用担心过多,这没有好处。”
看着帕勒蒙离开的背影,赫尔兰斯盯着书房的大门思索良久,接着一阵敲门声将他唤醒。
陛下。”侍卫长走进来,单膝跪下,“刺客被关押在费伦监狱,他的嘴很硬,我们并没有挖出什么有用的消息。”
“是吗?”赫尔兰斯看着侍卫长,嗤笑一声,“他到底有什么底气呢?是坚信自己的意志不会出卖背后的人,还是背景强硬,坚信你们审不出什么,亦或是认为会有人放了他?”
侍卫长见国王隐隐发怒,只是低着头不敢说话。
“那么现在,我们来谈谈今天王宫侍卫的失职问题。”赫尔兰斯起身,俯视着他,黑色的长靴停在侍卫长前面,“我记得,王宫的侍卫都是骑士吧,在入职前对着夏勒戈尔王旗宣誓誓死效忠于国王,那么,在我面对刺客时,你们又在哪里,嗯?”
国王语调微微上扬,让侍卫长感受到了熟悉的危险,他额角落下一滴冷汗,慌张地向赫尔兰斯解释道:“陛下……今天我们接到帕勒蒙大人指令,调度前往各个宫门看守,所以宫内的侍卫人数减少……”
“帕勒蒙?”
“是是的”侍卫长有些结巴,“帕勒蒙大人告诉我们,今天陛下要举行宴会,王宫外围戒严,所以”
国王没有说话,回答侍卫长的是一片缄默。
就在侍卫长冷汗布满后背,身体开始微微颤抖时,赫尔兰斯缓缓开口:“起来,我宽恕你这次的失职。”
侍卫长闻言,这才缓缓站起身,恍然发现自己四肢已经僵硬。
“陛下,您是在怀疑帕勒蒙大人吗?”侍卫长斗胆问道。
“你不是已经有了答案?”赫尔兰斯挑眉,“他对这件事太上心了,引导着我一定要去审审那个刺客。”
“既然你们审不出什么,帕勒蒙又想让我亲自去审,不如就如了他的愿。”赫尔兰斯拿起桌上的短刀佩戴在身上,身后披风飘扬,“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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