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昔漾愣愣的抬起眼,对上一双与她同色的淡灰色眼睛。
浅色瞳孔的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往往不是冷清就是脆弱。
但顾昔漾与祂对视之时,却只感觉自己仿佛拥在温暖的怀抱之中,浑身被爱意包裹。
“我已经死了,副本已经失败了吗?”
她呆呆的发问,像快可爱被磨的圆润的亮晶晶的小石头。
祂温柔的注视她,仿佛母亲注视自己喜爱的孩子。
“别担心,你不会有事的,在这个副本里,你什么也不用做就可以通关。”
祂向着顾昔漾走去,摸了摸她的发顶。
顾昔漾在她身上嗅到了令人安心的味道。
仿佛行走清晨园林里惬意的沐浴朝阳。
顾昔漾抬头注视祂的面容,祂美到难以用语言描述。
是人类难以直视的倾城之貌,你看到祂,你将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去望向祂。
但同时,你又知道你投射过去的视线是亵渎而不敢直视祂。
但顾昔漾不同。
她因为幼时经历所致,活的像团总是默默蛰伏的漆黑影子。
她的情绪极淡,眼底常年平静如一潭死水。
看起来只是沉默内向,她站在一边,像在仔细倾听你,不会反驳的乖巧少女。
她有时望向你,却又掠过你,将视线毫无留恋的收回去。
这样的人,无所畏惧,无所顾虑,又什么都不在乎,差点将自己活成冷冰冰的木偶。
但幸运的是,顾昔漾很爱自己。
她会为了追求一时的愉悦而走向偏执。
会为了一时的喜好拼尽全力。
所以她抬头看祂,不顾仿佛要刺穿双目的圣光。
神明可以配合人类玩闹,取乐。
但人类永远无法直视神明,祂的圣光会灼瞎人们的眼睛。
而顾昔漾,永远追随于欲望。
祂叹息一声,抬头拂过少女有些涣散失神的双眼。
“你是神明吗?”
顾昔漾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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