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疯了吧!这可是当今乐昌公主!”济川见鬼似的看了小兵一眼,小兵也见鬼似的看了他一眼:“不会吧……?这京城,又丢人了?”
前几天丢了个京兆尹家的千金,今儿又丢了个公主,皇室也真是无能,怎么连个人都看不住?
济川无奈的点点头:“我听说昨晚太子连夜赶往金銮殿汇报此事,具体因为什么谁都不知道。”
小兵又细细打量画像里的人,拈花一笑,那眉眼间有止不住的熟悉感觉。
奇怪了,怎么今天看谁都这么眼熟呢……?
他脸色一变,手上那一摞告示重重落在地上,他一把抓住济川的衣领子,声音止不住的抖:“济川儿……完了完了……我……我今早好像看见……”
他说不出话来了,只伸出手指,颤颤巍巍的指向摔落在地上的画像。
那画像上的人,微微翘起的嘴角,以及如花如诗的眉目,早就沾染了地上的沙尘,脏了半张玉颜。
***
快马加鞭,几个人担心夜长梦多,已经不敢放慢速度了。
此时武大户正坐在马车内,面无表情的看着赵良宵。
“我说公主殿下,你觉得……凭借你这点小聪明,就能把爷儿几个糊弄过去不成?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把玩着手上的尖刀,赵良宵看着武大户眼神中那股抑制不住的兴奋的神采,从心底冒出一股寒凉来,武大户嗜杀的气息太重,他和连涛都像是磨牙吮血杀人不眨眼的禽兽,让她不得不竖起防备。
赵良宵沉默以对,武大户狰狞一笑,刚要起身,就被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的连涛按了下去,“莫要轻举妄动。”
连涛算不得警告的警告,让武大户脸色微微一变,心有不甘的坐下。
“你等着,”武大户忽然凑近赵良宵,在她耳边,轻柔又诡异的语气缓缓道:“我早晚要你们赵家人好看。”
赵良宵身体紧绷着,眼神锐利起来。
武大户冷笑:“当年赵氏对南疆是如何赶尽杀绝,我都刻骨铭心的记着。可怜我一家老小,全都被一把大火少了个干净。”
“所以……这种痛苦,我要,千倍、万倍的偿还给你们。”
武大户极慢极阴狠的说完了这句话,不疾不徐的接着:“他霍斐在那一场动乱之中,一战成名,可我呢?而现今,我要他的两个女人都死在他的面前,我要他和我一样痛!”
赵良宵了然,果然是有渊源在其中,看武大户总是若有似无的仇恨的目光,一切竟然都缘于那场动乱。
她微微叹息,居然有些同情囿于仇恨这么多年武大户。
她微一抬头,就对上了连涛冷漠的目光,连涛唇畔一抹淡淡的嘲讽的笑,转过头去,不再看她。她哑穴尚未被人解开,倒也说不出别的什么来,而这种时候,武大户情绪激动,反而多说多错。
现在,她知道了理由,反而有种释然的感觉,心头那股对未知的惊恐淡薄许多。
就是觉得有点可笑,她这个成天不问政事的公主,居然成了南疆遗民的靶子。I148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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