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等我?”韩小喃瞧见他右手上的纳戒不见了,改而在腰间挂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储物袋。
真是个有趣的发现。
“不等你,等它们吗?”林北川轻抬下巴,指了指紫眼金属蜘,疲惫在脸上若隐若现,在交错的雷霆下,显得有些刻意地把自己藏进阴影里。
但韩小喃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,从他看自己的眼神中非常清晰明确地感觉得到,态度完全不一样。
她不由上下打量了他一眼,仿佛第一次认识他,问道:
“在我来之前,发生了什么?”
“找你,然后被蜘蛛追了一路。”林北川轻描淡写地答了一句,瞧着她气息平稳,神态自然,有种说不出的愉快。
不像自己,心惊胆战被追了一路,到最后才发现,原来是自己的纳戒吸引了它们,果然,财不外露,到哪都是用的上的。
想到这,他自嘲一笑,眼角却是笑意浓厚。
因为韩小喃没事,因为他在到这的时候,曾把自己推落悬崖,向死而生,但终究是不想死的。
就像有位诗人曾说:
“有一个夜晚,我烧毁了所有的记忆,从此我的梦就透明了。”(注1)
烧毁也不是一时的。
那是千千万万个日夜,用内心仅存的余火,去灼烧、去抵御、去回击,到最后,烧到生无可烧了,就烧自己。
等把种种重新烧了一遍,什么都不重要了。
什么都重要了。
见林北川眼含热泪,韩小喃缩了缩脖子,自己一时贪玩走散固然是因,这跑不了,可谈不上果就是他潸然泪下啊。
到底什么跟什么嘛,搞得自己也有点感动。
这时,小女孩清脆的嗓音在二人心底响起:
“时间到了,训练成果不错,已经初步适应了新的环境。”
随着话音,林北川、韩小喃脚下一转,回到了那面玻璃墙所在的大厅,他们同时侧头、凝神,玻璃墙后黑漆漆的,空无一物。
自己先前是在一个房间里?!
韩小喃简直不敢相信。
林北川眼珠浮动,目光飘忽不定,末了,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,原来是幻境,也就是说自己经历的只是臆想。
虽然在回忆中,刻印的无比真实。
仿佛自己与自己之间真的发生过一场殊死搏斗。
小女孩望着手中档案,瞳孔宛若静止,极为干脆道:
“你们可以休息两天,每天晚上需要在训练大厅吐纳灵气,改造自身根基,以后不训练的日子,我不希望晚上会在训练大厅之外看到你两。”
说到这,她略微抬了下眼,干咳一声道:
“请记住,在我说话的时候,不要走神。
“下面安排下一次训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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