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准备放假了可以见到妈妈了,土匪反而更加不高兴了。
“你知道吗?”土匪说道,“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就是妈妈的包袱,妈妈每天为了我而受苦,其实她自己可以过得很好的。”
司木珍说:“你有没有想过,你才是她努力生活赚钱的动力呢?”
土匪看着司木珍,突然笑了起来,“鸡汤我喝了不少,毒鸡汤也见识过不少,哪有那么多动力?”
“有一次假期完毕我准备回来上学,都已经满脸欢笑送我坐摩托车离开的了,我因为忘记拿东西折返,你猜我看到什么?”土匪继续说道。
司木珍也是懵了,不知道怎样回答。
“我看到妈妈一边晾衣服一边哭成了泪人,那种抽泣的哭法,是我从没有见过的脆弱。”土匪说着自己也流眼泪了,然后发现自己的失态,连忙背过身去用衣袖擦擦擦。
司木珍真的记不起这个画面了,周相的一辈子记忆,在自己儿子离世后的悲惨,早已覆盖了儿子所认为的苦。
“那如果你觉得自己是个包袱,不愿连累妈妈的话,你可以努力学习,争取好成绩好名次,妈妈也会很开心的呀。”司木珍说道。
土匪笑而不语,继续向前走着。司木珍只好继续跟在后面,试图再打开话题。
直到在课室落座,司木珍也没有再打开话题,只能再想想其它办法。
好不容易中午放学了,土匪走在了回家的路上,司木珍和龙华紧跟在后面。
“你说什么?你是时光倒流回来的?今晚朱海会自杀?不会吧?我看着很正常的啊!”龙华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,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,想想有没有办法解决才是黄道!”司木珍也有点不耐烦,因为剩下的时间不多了。
“要不,告诉他真相?直接告诉你是他妈妈?”龙华提议道。
“这个,呃,让我想想。”司木珍停了下来,又迈开脚步追上去。
“朱海,等等!”司木珍快步跟上土匪。
土匪转头惊讶地看着司木珍,接着又望向更后的龙华,“你们怎么走这么慢,龙华,快跑上来。”土匪向着龙华招手叫喊道。
如果不是知道土匪今晚会自杀这个事实,司木珍怎么也不会相信面前这个举止行为非常正常的男孩,会走上了结自己这条不归路。
龙华也赶了上来,“怎样?讲完了?”龙华看向司木珍。
“讲什么?莫非讲你暗恋我?”土匪打趣地说道。
从龙华异样的眼神中也不难看出,有些事情,如果是一个遇到任何情况都喜欢以小化大,小小挫折觉得像窦娥冤那么冤的人,往往情绪发泄完就好了;但一个平时很坚强的人对你说他感觉不好了,你要知道,情况远远比你预料的更糟糕。
“朱海,一直我都觉得很多事情我都可以把握到位处理好,但现在我自己也觉得无助,不是说没有任何方法,而是我想到的各种方法都带有或多或少的弊端,或者我将你应该享有的知情权还给你,你再下你的决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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