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有凤嘻笑道:“怪不得娘脾气这么好,处处与人为善,原来是为了我们能被福气佑泽!娘,你是世上最好的娘!”
梅映雪慈爱地看着她,“等你长大成家了,就能真正体会做娘的心思了!”
山有凤嘟嘴道:“不用等嫁人当娘后才能体会到,我本就知道娘能为了子女做任何事、受尽一切委屈!”
“凤儿懂得是最好,可若没有亲身体验过,理解和切身体会终究是不一样的。”
山有凤不再辩驳,好吧,也许你是对的。
第二天,兄妹俩带着弓箭和竹刀出发了。
“哥哥,这弓箭是爹爹自己买的?听说爹爹当初参军尽义务时,也都是自己自购兵器?”两人干走着多没劲,山有凤挑起话题道。
山有溪点头,“嗯,国家负担不起那么大的开销,所以都由老百姓自己掏银子买装备从军。”
山有凤掂了掂手中的弓,“可是这弓的质量真是不怎么地!”
“小城小镇,哪有那么好的弓箭来卖,能买到就已经不错了。”
“那,你们下次上街时买些上等鱼胶和牛筋回来,改天我们自己做吧!”
“你会做?”山有溪惊讶道,“你从小到现在可没做过这个!”
“没做过不代表不会,真笨!你们只管买回来,我肯定能给你们做出个比这好几倍的弓来!若是买不到牛筋,就买绢丝。只是若用牛筋作弦,不会受到水的影响,绢丝弦怕水,还得在表面涂蜡,麻烦点儿。爹上过战场,你又天天跟在爹屁股后头,应该多少懂这些的吧?”
“凤儿,小姑娘家,不要总是说屁股屁股的。”
“谁不长屁股?必要的时候不说屁股说啥?说腚?”山有凤不以为然。
山有溪张着嘴干哑了一下,半天没想到应对之词。
“咱们普通的山野村姑老百姓,又不是大家闺秀,哪有那么多破讲究?我看你是让我娘给带坏了!我跟你说,若不是那块料,经念得再多,也当不了和尚!我就是个改造不了的野丫头,你们别抱太大的希望。”
山有溪摸了摸她的头,“咱娘亲只会让人学好,你真是会强词夺理,把白的说成黑的。”
山有凤扭头冲他呲牙傻乐,过了一会儿又道:“你说咱娘亲是不是原来就是大家闺秀,后来让咱爹给拐了?我看娘的气质,咋就一点儿都不像农家村镇小户人家里出来的人呢!而且她还认识好多字呢!”
山有溪举手要往她的头上拍一下,忽然想到她后脑上有血包未好,手还没落下来便又缩了回去,“瞎说!小小年纪,脑子里天天净想这些个。再说,咱爹是那种人吗?”
“嘿嘿,那倒是,就咱爹那相貌,肯定有女子暗恋。哎哥,你现在有没有喜欢的女子啊?”
“又说胡话!我才十五岁,哪就有心仪的女子?再说,男子当先立业,再成家,业未立,何成家?”
“切!”明明就脸红了,表情也不自然了,还不肯承认强撑着说大道理。
“你反了,成家立业成家立业,当然是先成家稳定大后方之后再专心立业。那,你要是跟我说呢,没准儿我还能出出主意帮你把嫂子追到手娶到咱家来;要是不跟我说呢,也行,那我就当作不知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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